501 百花奖影后评选,朱淋一骑绝尘(求全订)-《1978:开局被返城女知青骗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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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林寺》摄影棚内,灯光炙烤着搭建好的古刹景片,空气中弥漫着油漆和尘土的味道。

    袁合平穿着练功裤,亲自上阵给李连洁说戏,比画着觉远初入少林时的一套基础拳法。

    他的粤语口令夹杂着生硬的普通话:“腰马!稳滴!出拳要脆!唔好拖泥带水!”

    李连洁凝神屏息,一遍遍重复动作,额角汗珠滚落,砸在铺着软垫的地面上,洇开深色印记。

    隔壁稍小些的摄影棚,则是另一番光景。

    谢进指挥着灯光师调整角度,力求营造出温暖柔和的室内光效。

    龚膤穿着朴素的碎花衬衫,坐在简易搭出的家中,正耐心地给冯立文讲戏。

    冯立文到底是孩子心性,刚开始的新鲜劲过去,对着反复重拍的镜头有点不耐烦,小嘴撅着。

    龚膤也不恼,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剥开塞进他嘴里,柔声说:

    “立文乖,我们再试一次,就像那天你喊妈妈那样,好不好?”

    冯立文含着糖,舔舔嘴唇,情绪才又稳定下来。

    两个剧组,一武一文,一刚一柔,在燕影厂不同的角落同时运转,齿轮咬合,发出不同的声响。

    就在这紧张有序的拍摄节奏中,一股更大的浪潮从外界涌来,瞬间席卷了整个中国电影界。

    文化部和中国电影家协会联合发布通告:停办多年的《大众电影》百花奖,正式恢复评选!

    消息像长了翅膀,通过《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和最新一期的《大众电影》杂志,飞向全国各地。

    这届百花奖意义非凡,是改开后的第一次,评选方式也彻底放开。

    不再由少数专家评委决定,而是将权力完全交给观众。

    每一本《大众电影》杂志的最后一页,都附有一张浅黄色的评选表格,上面罗列着年度热门影片和演员名单。

    旁边留着空白方格,让观众用笔勾选自己心中的最佳故事片,最佳男演员,最佳女演员,最佳导演。

    一时间,全国各地的邮局突然变得格外忙碌。

    装着《大众电影》的信件,像雪片一样飞入千家万户,随后,更多贴着邮票,写着“燕京百花奖评选委员会收”的信封,又从四面八方,像归巢的鸟儿般飞向燕京。

    工厂车间休息时,工人们凑在一起争论该投给谁。

    大学食堂里,学生们端着饭碗,也要为心中的最佳女主角争个面红耳赤。

    就连胡同口的老大爷,戴着老花镜,也要对着杂志上的剧照指指点点,念叨着哪个闺女演得真俊,最像那么回事。

    燕影厂作为电影制作的重镇,自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厂委专门开了会,要求各车间,各部门动员起来,积极参与这场人民群众的文化盛事。

    话虽这么说,但谁都清楚,这参与背后,是各厂,各剧组之间无声的较量。

    厂区食堂,午饭时间人声鼎沸。

    程学民端着铝制饭盒,刚和谢进,黄健中,大舅哥冯家钊凑到一桌,就听见旁边桌上几个行政科的姑娘叽叽喳喳:

    “肯定投朱淋姐啊!《太极》拍的多好看啊!而且还为国家赚了两千多美金外汇,不投给太极朱淋投给谁啊?!”

    “我觉得龚膤的《庐山恋》也很好啊,周筠多洋气,多勇敢!而且也是出了国,去了泊林电影节的啊!”

    “哎呀,好难选!朱淋还有《牧马人》里的李秀芝呢,那么贤惠……”

    “你们说,我们厂三朵金花的刘小庆怎么样?她演的《小花》反响也不错啊!”

    “不行不行,今年肯定是朱淋!你没听广播里都说吗?朱淋现在呼声最高!”

    谢进扒拉一口白菜粉条,压低声音对程学民说:“听见没?现在全厂,不,全燕京城,都在议论这个。

    你们朱淋这次,可是双保险,《太极》和《牧马人》,风头太劲了。”

    黄健中也点点头,语气带着点与有荣焉:“《太极》是开年王炸,影响太大了。

    李连洁和朱淋,现在就是观众心里的金童玉女。我看啊,这最佳男女主角,八成就是他俩了。”

    程学民嚼着馒头,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想起上辈子模糊的记忆轨迹,若无《太极》横空出世,今年本该是《小花》的刘小庆和《庐山恋》的张瑜争奇斗艳的年份。

    如今《太极》这把火烧得太旺,确实有点一骑绝尘的味道,让其他优秀的女演员显得有些生不逢时。

    正想着,就见厂办的一个干事小跑过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红光:“程厂长!谢导!黄导!好消息!

    刚接到评选委员会那边的非正式消息,目前收到的选票里,《太极》和朱淋李连洁同志的票数……遥遥领先!”

    这消息像滴入热油的冷水,瞬间在食堂里炸开。

    虽然大家早有预料,但得到初步证实,还是引起一阵骚动。

    有人鼓掌,有人叫好,更多的是议论纷纷。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乐见其成。

    在燕影厂女演员宿舍楼的一间屋子里,刘小庆啪地一声合上了最新一期的《大众电影》,杂志封面正好是《太极》的剧照。

    她胸口起伏,盯着窗外,牙关咬得紧紧的。

    为了《小花》,她吃了多少苦?

    抬担架磨破了肩膀,在泥水里打滚,就为了演出那股子倔劲和真实感。

    本以为这次百花奖恢复,是她崭露头角的最好机会,谁承想半路杀出个朱淋,还是以这种碾压的姿态!

    她越想越气,抓起桌上的一个玻璃杯,想想又忍住,重重地放回原位,发出沉闷的响声。

    同样在上海电影制片厂的宿舍里,张瑜看着杂志上龚膤在《庐山恋》中的剧照,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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