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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子丰突愕的看着小伙子：“啊？”

    周文平静的、小心的、轻轻说：“是录音材料。”

    刘子丰点头：“关。”

    周文关上门插上锁，转身边开挎包取东西边说：“今天上午，主任让我陪屠副院长和涂主任参加一个改革座谈会会上屠副院长和涂主任的发言和会中途休息他们的谈话，我觉得和院长你有关，就都录了，知道院长你出差了，我电话说给米处长听了，米处长说院长你中午回来，让我直接向你汇报，还提醒我注意不要泄露。所以刚才我请求关门，对不起…。。”说着要开录音笔。

    刘子丰拍了下周文的肩膀：“你作得对。这样，这笔你要及时还回你们主任，你先把大概情况，就是他们谈话的主要内容说说，然后你去给我拷一份，就拷在这个机子上，我等会慢慢听。还有，笔还回你们主任之前，把中途休息他们的谈话抹掉，只留会议正式发言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纸盒，给了周文。

    听着周文的叙述，刘子丰的思绪并不在叙述的内容上，那些内容他会在听录音时去思考。刘子丰现在是对作叙述的人感兴趣。这个周文是他计划培养成心腹的对象，他就是想从周文的叙述，认识周文的表达能力、分析能力和政治敏感性，判别周文的行为是忠心还是投机。刘子丰认为，做这种告密性质事情的人，肯定都是为私利的，他就是想看出，周文是因为刘子丰解决了工作，并安排了好岗位而报恩的“私”，还有为以后的升官发财而继续效忠的“私”；还是不择手段见利忘义的“私”。

    这段时间，刘子丰还没有直接接触过李艳霞、周文、陈林林，只是从米雅娌的不断评介中丰富认识，连米雅娌也说不出倾向性看法，只能印象性的说李艳霞张扬、热情，周文内向、胆小，陈林林直率、清高。

    今天周文的表现，让刘子丰有一阵拣到宝贝的感觉，为米雅娌的“印象”说摇头。刘子丰从这个宝贝联想到周文的舅舅林云，刘子丰和林云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应该是知根知底，至少刘子丰对林云是知根知底的。林云就是Z省M市的人，由于刘子丰的原因，从来没有去过林云家里，因为母亲是学校老师，刘子丰都是在学校的母亲宿舍和教室之间活动，极少一个人出学校。刘子丰还是知道林云就一个姐姐，而且那个姐姐已经病故，只有一个孤儿和林云父母一起生活。林云父母是工人。林云中学大学都是只读书，不管闲事的人。刘子丰比较满意的是，大学时，林云和冯超张少南一个寝室，却从来没有参加他们对刘子丰戏谑，是个本本分分的人。刘子丰以为这样的人，只要你有恩于他，不论大小，他都会感激的。也正是有这个看法，现在，刘子丰认为，周文是受了林云的影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放心的要把周文培养成心腹。

    刘子丰认为周文不是胆小，是做事谨慎，而且一定是个嘴严的人，这和林云相似。想到这，刘子丰觉得林云也不错了，以前冷淡了些，今后，还是可以适当利用的。

    刘子丰突然发觉没有了声音，才意识到周文讲完了，忙说：“很好，有条理，表达得很清楚，周文，你的文章怎么样，说话能够这样，文章也会不错的，以后我让你们主任，把总结、汇报材料还有我的报告之类的稿子，让你写，多练练，就成医院的秀才了。就到这里，你赶紧去把刚才我说的事情做完。”

    看周文出去的背影，从那身制服，刘子丰想起那位模特“医患纠纷调解员”，突然回忆起屠副院长电话请示的事情来，难道是他的人，不过，这个岗位的工作，医院里的人都是赶紧躲闭的，米雅娌纯粹是为了支持刘子丰的工作，才挑起的。以前保卫科管过，后来借口执法混淆，推脱了。人事科也管过，科长被打了，就再不管了。那天屠副院长那么轻松满意，说不定又在弄什么阴谋，这米雅娌怎么就接受了呢，是急于甩掉吗？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想到这，刘子丰给米雅娌电话，却不在服务区，这米雅娌办什么事，是在哪里呢？

    刘子丰总觉得应该认识那位，“医患纠纷调解员”，他在医院局域网上搜索，资料出来了，周茂林，没有印象。怎么，“来源”还是“调入”？肯定是姓屠的什么人，他也太嚣张了嘛，难怪今天他会在那个会上，对医院的聘用临技办法放难，刘子丰早就中止“调入”这个办法了。再往下看个人资历，啊，当兵的。一定是姓屠的战友之类关系！啊！桃花园？啊，想起来了，那个保安，对，就是他！他叫周茂林？对，想起来了，米雅娌那次就是说的这个名字，她怎么认识周茂林的，难道，她去过桃花园，她跟踪了我？这个米雅娌呀，真是属于为了私利不择手段的人，幸好没有接纳她，还没有当成真正的心腹。她肯定怀疑朱眯眯了，对了，10几天没有见到朱眯眯了，朱眯眯一定还为杀人不安。

    这时，有人说笑着经过门前，刘子丰抬头看见李艳霞正好向他看，她旁边秘书小高也在看他。

    刘子丰随便的问道：“高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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