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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黑暗中醒来的生命，在痛苦中艰难来到光明。

    她以为自己独一无二，与众不同。

    结果睁眼发现身边多的是和自己一样的存在，自己不过是树上其中一片平凡的绿叶。

    甚至比平凡更为平凡。

    其他绿叶已经会在风中舒展，经历雨中摇曳，懂得顺风而行，追寻阳光的方向。

    她却懵懵懂懂，苦苦挣扎。

    怎么办？

    怎么办？

    女子在圈内混乱旋转，被周围相似的姐妹们环绕，歌声突然停顿，耳边听到谁在说话。

    “她怎么了？”

    “她枯萎了吗？”

    “她好蠢呀。”

    “她是谁？”

    女子们散开。

    观众们发现，那个懵懂无助却一直在坚持的女子不见了，和其他人一样，以手拂面，一会儿遮掩是上脸，露出甜甜笑容，一会儿遮住的是下脸，眼神传情。

    歌声再次响起来。

    舞台上的女子们舞姿曼妙而整齐，配合得天衣无缝，没有多余懵懂的女子，现场表演得完美而惊艳。

    她们不知停歇，她们灿如夏。

    不过有季节，叶有落地时。

    歌舞之中表现出了这一点。

    背影音乐也表现出这一点。

    观众们以为这将会是个悲剧，这便是结束。

    舞台灯光黑下去，正应上了他们的这个想法。

    “啊——”

    尖叫声刺入耳膜。

    震得所有人一愣。

    黑暗中传来哭声。

    一束光射下来，划破黑暗。

    发生了什么？

    女子们互相撕扯对方脸上的手。

    当所有人的脸庞暴露光明中。

    她们互相打量互相张望。

    然后有人在笑。

    大家看过去，笑的人是一开始的女子。

    她痛快的跳着舞，环绕在地上的女子们周围。

    （注）

    就像叶子从痛苦的蜷缩中要用力舒展一样，人也要从不假思索的蒙昧里挣脱，这才是活着。——《看见》柴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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