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上官云雀抬头注视着那一轮残月,云稀月明,繁星点点的夜幕天色总归带着些许凄凉感,他抬手将垂落的发丝挽到耳后,小声骂了句:“真不是个男人!” 牵着一头红绳毛驴的青衫少女站在幽州城内眺望万家灯火阑珊,迈着徐缓的步子朝着家的方向而去。 多年未曾打扫的寒舍门前早已积了厚厚一层灰,屋檐上一只蜘蛛正在编织着蛛网。 少女注视着门前,残破散落的木桌,嫣然一笑道:“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碎琉璃脆!” 挽起衣袖推开房门,屋内并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唯一屹立不倒的便是那跛腿的方形桌子,走进屋内一股子很重的霉味有些冲鼻,老鼠更是在此处安了家,见有人打扰便是匆匆忙忙跳跃着跑回了洞里。 男子读书只为金榜题名的庸俗,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糜烂之风,贵贱之分循环往复却束缚不住人的心志,圣人之路不分男女老少,而现实却跟大道相违碍。 宇宙万物本是浑同齐一,谁优谁劣岂能说的清楚? 所谓的大道没有终结和起始,万物却都有死有生,因而不可能依仗一时的成功。时而空虚时而充实,万物从不固守于某一不变的形态。岁月不可以挽留,时光从不会停息,消退、生长、充实、空虚,宇宙万物终结便又有了开始。这样也就可以谈论大道的准则,评说万物的道理了。万物的生长,像是马儿飞奔像是马车疾行,没有什么举动不在变化,没有什么时刻不在迁移。应该做些什么呢?又应该不做些什么呢?一切必定都将自然地变化!” 少女极为认真的擦拭着面前那被岁月消磨的木桌,思绪却一直回想着师傅所抛出的问题,日月交替亘古不变,冬去春来自有时,从未停歇。 世间最初,是没有律法一事的,圣人便以礼教化众生,那时候的君主皆崇尚礼仪,认为悖理出礼则入刑,于是就有了法,礼法礼法,礼在前法在后。可如今的法外皆是‘情’,而‘法’本应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粗浅道理,演变成为权利的庇佑符。 例如街上一名捕快抓住一个穷人就打,打的遍体鳞伤,浑身是血,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就是因为他穷,而这个穷人完全不知道反抗,甚至连一丝怨言都没有,仿佛一切都是天公地道的,而所谓的律法却成了一个笑话,便是连那郡县的父母官都是置若罔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