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下一下的打在身上没什么声响,但却是最残忍的打法。 论及施杖,他们这些衙役都是行家里手,声音噼啪直响,不绝于耳,但却是活杖,纯粹是雷声大雨点小,打完之后看着血肉模糊,皮开肉绽,可仅仅只是皮外伤罢了,随便将养一阵便能痊愈。 而像现在这样,每一杖打下去都没有什么声响,甚至都看不到鲜血,看着轻飘飘的,没多大力道,可却是实实在在的死杖。 这样的打法,前两杖吴清言还能惨嚎痛呼出声,等到第三杖,却是声音骤减,越往后,越发不出声音,最后连一点声响都无。 一下一下的,板子打在身上没有声音,被打的人也没有痛呼,像是在演一出默剧,堂内堂外的人尽皆看着,在座的官员尽皆心惊肉跳,更有人吓得脸色惨白。 有的人去看堂上的王守仁,见他一副平静的样子,仿佛,这种打死人的事情在他看来已是司空见惯,更是心中惊惶。 最让人恐惧的狠辣不是那种勃然怒之,通过语言和肢体让人感受他的狠辣,而是那种明明在展现狠辣,却一脸平静,平静的带着一种漠视。 这才最让人头皮发麻,让人打心底都升起一股寒意。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再也不敢轻视这个王巡抚。 一场变法,使得整个昌平州的所有官员尽皆联合在一起,团结在一块,上下勾结,沆瀣一气,一致将矛头对准这位王巡抚。 却硬是被他杀出了一条血路,就像是打群架,一堆人群殴一个人。 王守仁就是那个势单力孤,单打独斗之人,面对多人的围攻,他对其余人不管不顾,只是将火力全集中在一人的身上,逮住一个人照死里打。 用这种方式,打开了一道缺口,用他的狠厉将其余人等尽皆镇住。 同时也展现了他的手腕。 放着刘公公的人不用,却硬逼着让这些衙役去打,硬逼着这知州大衙的衙役们站队。 总共打了不过十数杖,吴清言的口鼻间便喷涌出鲜血,内脏已经被击碎了。 又打了几杖,衙役们停手,压在吴清言胸口之下的两根木杖被人一抬,吴清言登时又被架起,只是脑袋软软的垂着,上半身也软软的垂着。 其中一名衙役蹲下身子,将吴县丞的脑袋捧起来,扯下一根头发伸到他的鼻孔前,半晌,那根头发纹丝不动。 “回,回巡抚大人的话,吴县丞已经气毙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