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时候,穷嘛,地也是租的别人家,我们家饿的不行,一天晚上,我男人不在家,我就想去人家地里刨点红薯吃,临近的地界我不敢偷,我就想到外头一点偷……” 甘老抬了抬手:“你能记得那是什么年份吗?就是几几年的事?” 谢李氏:“我哪儿懂几几年,就小鬼子打我们这儿的那一年,我儿子一两岁多的那一年。” 甘老:“你儿子属什么的?” “老鼠。” “你继续说。你带着你儿子去偷红薯,然后呢?” 谢李氏微微抬了抬眼,又低下了: “我起来的时候,惊醒了我儿子,孩子非要跟着,他是我头生子,我也是很宝贝的。那时候他一岁多快两岁,刚会说话,我就跟他说,‘我带你去,但你不许出声’,我就背着孩子去了河边,就外头那条大河边的地里。” 谢李氏终于抬了头,看了眼窗外,但很快又低下了头: “那天月亮好。到了那儿,我刚挖了两个番薯,就听见芦苇杆子里悉悉索索的有声音,还‘嗯嗯呜呜’的。我挺怕的,毕竟我是偷人家番薯,我就赶紧趴在地沟里了。” “没想到,一会儿的,就隐约有说话声,喊‘不要跑,看见了,就在前面’什么的,还有人说话叽里咕噜的,我也听不懂,然后就开始响起了打木仓声,噼噼啪啪的,可吓人了!我吓得啊,就把孩子紧紧捂在怀里,生怕他出声,” “然后我看到那些人在芦苇荡子里乱开木仓,拿一个头上带着刺的东西乱戳。足足闹了有一刻钟,有人又喊‘船在那儿,看,船在前面,’这些人才又往前去了,我还是不敢动,直到这些人走了很久,我才从地里爬起来。但是,我儿子他,他没声了!” 第(2/3)页